2012年3月16日星期五

四川维权人士陈云飞因73条找警方要求移民




(维权网信息员漆添黑报道)3月16日,四川成都维权人士陈云飞因为看到中国人大会议通过刑诉法修正案草案,对秘密抓捕、失踪合法化而心存恐惧,因担心自己被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失踪或活埋,于是前往成都公安了解政治移民中华民国台湾的有关事项,结果被推诿踢球,不了了之。陈云飞此举表达了一个普通中国公民对73条的正常反应,揭示出中国公民生活于恐惧之下的状况。



下面是陈云飞如实记录今天前往当地警方的情况:


所谓的新的“刑法”73条于2012年3月14日以2639票赞成,160票反对,57票弃权,高票通过。喜报传遍大江南北,各种国类媒体更是花枝招展,眉开眼笑。然结合我的实际-2007年以来,我一直是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犯罪分子-我不寒而栗。再说各族人民掀起的向雷锋同志学习-对待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残酷无情-的高潮,我犹如掉进冰窟,又如坐针毡,更是热锅里的蚂蚁。

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不外乎三条出路:积极配合政府,争取宽大;政治移民(发自内心说中华民国台湾是);等着被活埋。思前想后,宜早不宜迟,我直奔成都公安局而去。



下午快到3点,我急匆匆地赶到成都市公安局。

在公安局信访大厅,我全身哆嗦地用颤抖的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我的身份证。正要说话,有人先开口了。

“来干什么?”(或许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问话方式更具中国特色。鬼子进村是问“什么的干活?”。而敌对反华势力盛行、垂死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公仆们总会低三下四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感觉心头猛地一凉,小声胆怯地答道:“这么多年,我工作、学习和生活除了你们公安,从没有人管我过。我是来投组织的。”

“叫什么名字?以前来过?”

我指了指我胸前配戴的工作牌,答:“这是我工作牌。陈犯云飞,业余驯兽师。上访以前来过,但不是常客。”

“哦,是哪个单位?反映什么问题?”

我没说出被迫拆迁得七零八落的“陈式劳改农场”。见接待警员要记录,我告诉他,我这次来有两件事:其一,我想问管我的组织,我想去中华民国台湾定居,需要办哪些手续?第二,新的《刑诉法修正案草案》73条今高票通过,我那“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犯罪分子帽子还戴着,为配合组织、配合国家、配合73,我积极主动申请失踪6个月,以表明认罪服罚的态度。如可以,我申请该交哪个部门?

话刚说完,旁边一搞信访接待的警察接过话:第一条,你去问公安外事局。第二嘛,你去问司法局,或你律师。

“哦,谢谢。外事局我一会去。但这第二条,你们是我案子的办理单位,让我找不相干的人和单位,是不是又运动-踢球哦?”

“要有事,办案单位会找你,没找你,你来找,不是搅搔吗?”

“我那敢搅搔嘛,我是向组织、国家、73表明一个积极态度。你们警察局该不会向代表们建议修部《搅搔法》吧?!”

我心想,我来不是故意找你们工作人员的茬的,我们无怨无仇。我只是传递我的积极态度,希望接收并向组织转报。

见他们不会给我结果,我只得告辞,匆匆找外事局去。



到外事局,多个窗口反复询问,一警察告诉我,象我这样业务的是后台一专门警察办理。她答应帮我转达询问。几分钟过去,没动静,我主动给帮我传话的警花说:“我不认识办这案的警察哦,他(她)出来帮我介绍一下。谢谢!”

“帮你传话了,可能他忙。等一下。”近十分钟过去,没动静,我告诉警花:我只是询问,应该没这么繁琐吧。

“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到别的窗口问问”

“哎哟,你千万别踢我,你看我都问多个窗口才问到你这里。我再等就是了。”

又过了近十分钟,我乐呵呵地再次对警花说:劳你驾,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你看在你窗口办事的走了一个又一个,我在这里都快生根开花了。”

刚说完,有位小伙警察姗姗出来,走到我所在窗口。

我主动向他询问道:“你就是分管中华民国台湾事务的警察吗?”

“什么事?”斜着脑袋,青着脸,半睁着眼,轻蔑生硬地问道。他似乎在说,这么和谐的盛世不留下,非去那水深火热的地方定居,瞧瞧,问询这样事的就你一个。

“我想咨询一下,政治移民到中华民国台湾需要怎么办手续?”

“我们不需给你办什么手续,你直接去向他们申请。”我想,他们一定是指中华民国台湾。

“可我去不了啊!”

“你可以办旅游去,或探亲去。”

“哦,他们有个领事馆在成都就好了。谢谢!”

出得门,我想这条路也算走不通了。看来只有被活埋!

也罢,活埋就活埋吧。只是请求组织、国家在活埋的时候尽量立着别躺倒埋,以便节约土地。看,强征强拆的维稳大军好辛苦哦,不就是抢占那些土地吗?